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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個案記錄—如何改掉惱人的小習慣】 #溫柔是會傳遞的
個案提到,為什麼會預約長期的諮詢個案說:「老師不知道妳記不記得,預諮詢的時候,妳點出了我一個問題?其實那也是我很多朋友跟我說過的,給妳諮詢完,我這狀況就減少很多。」
「我記得呀。
我也記得我告訴你那不是問題,而是你的習慣。還有跟你說不要去區分好習慣壞習慣,而是去看到什麼環境需要這樣的習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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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諮詢中常遇到一種特質,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唯一標準解答。
也就是當A是對的,那麼B就是錯的。這種特質很容易面對一件事物,第一反應是分辨對錯,並且是完美主義者拒絕任何錯誤。
而怎樣的人特別容易有這種特質?
很顯而易見,是那些總是做了「正確」決定的人。
這個「正確」是來自外界的反饋,也就是通俗說的成功人士。
但這個「正確」跟他內在的熱情不一定相關,所以你跟他說:「聽聽你的心。」他會很恐懼。
因為他的成功、他的地位、他的財富乃至於他的喜樂,都是由正確地回應旁人期待,而不是他自己的熱情。
這個時候當他們被指摘「不對」,就會瞬間無所適從,想要找到一個立即性的方法,去攻破這個不對。
這是過去陽性力量被錯誤運用的年代,留下的痕跡。
這些遺留下來的痕跡,讓我們相信不打不成器;相信唯有鐵一般的紀律,才有堅不可催的成就;相信規則規範理性邏輯,而感覺是虛無飄渺不切實際的,理性可以戰勝感性也必須戰勝感性。
就算已經有很多實例或者研究證明,恐懼不是最佳的學習途徑。我們依然會不自覺地認為錯誤會被懲罰,或者說得要藉由處罰來停止。
幸好所有的失控跟失衡,都會在時間中被平衡。
所以女性開始投入父權體系的權力架構,取得投票權、工作權、話語權。在近代也出現了女性主義,有些時候還很不純熟地用過去男性力量被誤用的方式展現,例如用女性主義去道德勒索,但這只是因為我們還被過去影響。
這股崛起的女性意識,其實是要讓陰性力量和陽性力量平衡共處:
讓我們在往目標邁進的同時,有著尊重多元差異的包容性;讓我們在包容的同時,也有著明晰的界線。
陰中有陽、陽中有陰,沒有哪一個比較尊貴,也就沒有哪一個比較低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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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最頭的個案,預諮詢的時候,我告訴他:「你只要每天數一數發生了幾次這個小習慣,不要去評價發生次數或者你觀察時間長短代表什麼。」
也就是當發生「今天85次,隔天只有30次,大後天居然超過100次」,不用覺得自己怎麼進步了又退步,也不用擔心是不是有漏算的。沒有,就只是單純地觀察。
那天的正式諮詢個案問我:「老師,很多人都說過這個小習慣很煩,一開始以為妳也是要我改掉,就很認真地做,偶爾忘記算,覺得妳好像也沒關係,結果我就改掉了。是不是妳抓到我的心思所以這樣做呀?」
「你覺得呢?」我問他。「感覺一下,你一定知道我是不是用計。」
「我覺得不是欸,可是好奇怪喔為什麼就改掉了。」
「因為我從來都不覺得你的小習慣不好。我用真心接納,讓你體驗你會被真心接納。而唯有真心接納自己,你才可能看見為什麼你需要那個小習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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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諮詢完後,我深深地感覺到: #溫柔也是會傳遞的。
他的習慣跟他想改掉習慣的背後,是很強烈的自我壓迫。
這個強烈的自我壓迫,來自於旁人對他的特質不包容。
暴力會傳遞,溫柔也會傳遞。
當我不加入斷言對錯的遊戲,不去評價這個習慣好壞,也不去審判這個習慣可以保留還是該改變。他生命的故事就開始轉變。
他不再批判自己,而是去看見習慣發生的情境。
理解,就是共處的開始。共處,就可以選擇要做或不要做。
原本是無意識重複的習慣,變成他可以有意識決定是否採取的行動。
願我們每一個人,都可以溫柔地對待自己,以及被溫柔對待,並因為了解溫柔是什麼,再把這一份溫柔傳遞出去。
Shanti,
依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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